童年四季

蓦然回首万事空,一股忧愁涌上心头。

往事回忆得不可折磨,不可不欢悦的年代缠绕着心扉。

一路走来,欢声笑语转变为悲感情怀的过程触及我心,神情一振,顿然清醒,一幕幕的画面呈现在我的脑海。

还记得儿时,一段充满天真的活泼时光。

春天来了,万物复苏的季节,一切显得勃勃生机,初生的花草也要享受暖洋洋的春光洗礼。新年的气氛意犹未尽,新的一年新的气象。早晨起来,走出记忆中 的土巴房,前面还有一个大土巴房,并不能见得那山青绿水、鸟语花香。只是这样的早晨,似乎少了青山绿水的相伴,还是不能掩盖我对世界的好奇和热爱,一如既 往的脸都懒得洗唱着“猴哥猴哥、你真了不得……”怀着一种超级愉快的心情迈出家门,但还真的不知道欲去何方,欲将何为?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:那就是 “玩”。

夏天到了,炙热的天气更是奈何不了我,并且更加的给予我能量去干我要干的事情,提螃蟹,钓龙虾,最值得怀念的莫过于下河洗水澡了。水中的嬉戏那感觉至今还没有消失。还记得有一次我被几个儿时的伙伴淹得死去活来的。

丰收的时光也很快光临,属于我最痛的一个季节,稻谷都熟了,踩着打谷机,手握着镰刀,以大人们十分之一的速度收割明年的大米,对此,我更热衷于打 谷,踩着打谷机,看着一颗颗的大米落入谷槽,那成就感可真的无法形容。另外在这个落叶的季节,有了我们,是蜻蜓的痛苦,我们曾一味的追杀他他们,搞一根细 竹,在竹尾用两根小分竹折成一个圈,再用这个圈去圈去破坏蜘蛛辛苦编织的家,圈到一定的蜘蛛网就去捕捉蜻蜓了,不过蜘蛛网要只能弄有粘性的,不然可捕捉不 到蜻蜓的,大人们都说捕捉蜻蜓会长生头疮的,那时管大人们说的呢?一味的捕捉蜻蜓,也一味的长头疮。还有就是每每到了秋天,就跟着爸爸妈妈去薯地里挖薯, 名为挖薯,实则就是去玩的,搞破坏。本来力气不大的我拿着锄头,半天才挖出一个番薯出来,挖出一个就对老爸说:爸爸,你看我都已经挖出一个了,我回家去了 啊,然后老爸一个调侃的说:那你不吃番薯就好了。我一般都说,好啊,就准备跑,又被父母给叫住了,唉,大人们讲话真的不算数的。哼。。。。在印象中,站我 家的薯地,可以望到整个村,那山山水水,草草木木的,风景在当时知觉一般,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相当不错的。尤其是河水旁的一大片竹林,多么美好的景观啊。挖玩薯,把薯放到薯洞里我就不去了,因为当 时我家的薯洞是竖着的,还小下不去呢,就直接回家了,老爸说,回家洗澡啊、哪里会听他的,回到家直接玩儿去了,晚上自然就无条件不敢反抗的接受了一顿奚 落。

咦,冬天的落阳真的很暖和,忘记了是在秋末还是冬至,山楂都熟了,有那么几天,天刚亮老爸就把我给摇醒了,给我一个小背篓(小时候背我的小背篓,好 怀念啊)一家人出去了,妈妈一个人在家烧饭。我们都上山摘山楂了,那几天,早上很冷,手碰到山楂就冷得发痛,没有办法,为了不用花钱买油,那就摘吧,当然 这只是大人们的想法,我们除了自由不再想别的了。冬天,自然要与雪打交道,雪的玩法层出不穷,什么打雪仗啊,雪人等等,每次都玩的快快乐乐的,玩得都不想玩 了,真是不亦说乎。然后回到火坑,拿一个最大的番薯,把火坑弄一个洞,把番薯放下去,再把一些火种埋在番薯上面,许久,就可以吃到香而脆的烤番薯了,只可 惜啊,现在再去吃烤番薯,小时候那种香而脆的感觉就找不到了。说到这里,我想起以前的冬天,我还经常把家里盛菜的菜盆故意搞坏,然后跟老妈说,这盆坏了,我拿 去用了,想想也就好笑,用来干嘛呢?当然是用来做火盆啦,首先在盆口弄三个小洞,要均匀。然后去找三跟铁丝在三个小洞穿过去做个提手。在盆底放四五厘米厚 度的火灰,然后再钳几个火种,本来大人们就不要让我玩这种游戏,所以用什么来烧是一个问题,但是,能有什么问题能难得到我们这些小淘气的呢,我总是邀约这一群伙伴玩这 个火盆,在火种上放些从外面捡到的柴火,折成小块小块的,拼命的去摇啊,直到摇出火花,记得有次我差点把后山给烧了。上学的时候,还经常拿着这个去课堂 里,烤火用,很多时候都被老师发现,臭骂一顿啊。 一年的柴火用完了,被迫拿着柴刀去山中,花一天的时间砍来只够烧半天的柴火,那可悲啊,老是跟父母叫板:你看我一天只能砍这么一点,叫我去不是浪费人力和 我的时间吗?当然,冬季,最难忘的莫过于新年了,除夕的前几天,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就跑去村里的乡亲家里去值年,换取一些年货吃,玩鞭炮,舞龙灯,踩高跷, 接财神,供元宝,年夜饭,家家户户乐逍遥,样样少不了,一团喜气,合家欢乐。大年初二,老妈就带着我去姥姥家拜年,那热闹啊,不可言喻。

回忆着,太多的事无力再写。现在呢?已经是四季难分晃悠悠了,东西南北哪逗留?现在没有那万恶的心去捕捉蜻蜓了,走出家门口,就说明又要为自己的人生而努 力了,洗冷水澡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欢悦了,大自然也没有那么的有亲和力了,冬天的雪也只能让我欣赏一下了,稻谷、番薯?我家的田地都有五六年没有管他了,感觉模 糊了,冬天的时候偶尔还会拷下番薯,可那种脆脆的浓厚感觉确实是不再存在了,火盆也无心去弄它了,曾经的歌谣已经被这称为活力的都市而掩盖了,新年也乏味了,没 有从前的那种气氛了。 很多人对我说,成熟了,长大了就是这样的。我只有反驳:忘记最初的真善美才是最愚蠢,最幼稚的啊。